丢脸,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能容忍着对方在后院自生自灭已是最大的仁慈,朝野上下甚至设了赌局,赌这温家小姐新婚多久之后会被下堂……时至今日,这赌只怕早已不了了之,而那温浅,日子愈发风生水起,性子愈发离经叛道,倒好似完全不惧流言揣测似的。
“殿下……”佟婉真探身去抓他的袖口,柔声解释道,“殿下,妾身对殿下一心一意从无二心,不似姐姐,心中根本没有殿下,她不过是因着家中安排罢了,换言之,那个人是不是殿下对姐姐来说不重要……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如若妾身知道温浅拜了那元戈为师,又怎么可能不告诉殿下呢?殿下,您就信妾身一回吧,如今的温浅定然是假的,真正的温浅早就成了落枫轩后院那荷花池里的一具白骨了,若非如此,如今这温浅好端端的填那荷花池作甚?”
秦永沛垂眸看她,压着嘴角喜怒不辨,半晌,轻轻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握进了掌心……
他有一双几乎一年四季都冷冰冰的手掌,那冰冷的触感覆盖过来的瞬间,佟婉真几乎是冷不丁的浑身一哆嗦,却又瞬间柔软了下来佯装不觉,只试探着将整个人贴了过去,声音也愈发温柔似水,“殿下……妾身问过大夫了……”
大夫说可以行房事。
只这半句话还未说完,提着的心还未平稳落地,眼角魅色堪堪染上,冷不丁的,两只手腕已经被绑在了一起,她近乎瞠目结舌地错愕,所有的旖旎如同深秋清晨的薄雾被阳光一晒便没了踪影,露出薄雾之后,那人清冷又绝情的眸。她怔了怔,慢慢低头,看着手腕上分外熟练的麻绳结扣……
对方却笑,几近残忍的表情,“温浅的事情暂且不提,本殿下这会儿有事要出个门,鉴于佟小姐总也学不乖,仗着肚子里的种有恃无恐的……本殿下这也是无奈之举。”
他提着麻绳牵着她的手下了床,动作较之以往堪称极尽温柔,偏偏佟婉真已经害怕地瑟瑟发抖,她整个人都在拼命地往后缩,奈何她那点儿力气在对方这里不过蚍蜉撼树罢了,秦永沛牵着她走到床脚,抬手摸摸她的发顶,“乖……”
佟婉真干脆利落地跪了,“殿下,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会跟踪嬷嬷了,也再也不会去那个小院了……妾身再也不会去任何殿下不允许妾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