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手往后靠了靠,表情明显多了几分不再伪装的疲惫,却仍温柔宽慰,“放心吧,我既说了要陪你,总不会食言的。莫说两年,就是二十年都陪你,不会给你机会去相会少年郎的。”
他说得轻松。
元戈压了压嘴角,声音闷闷的提醒他,“宋闻渊……那是九转断肠散,能解毒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你明明中毒许久,为何不让许承锦早些去知玄山找元戈?偏要、偏要等到……”若是早一些来找自己,自己是不是就能以元戈的身份与他相识?属于元戈的、属于温浅的、甚至属于宋闻渊的命运,是不是都能改写?
可惜没有如果。
“起初,并不常毒发,毒发的时候也不过就是难受一晚上的事情罢了,若是贸然解了毒,张院首那边过不去……你以为他真看不出来呢?不过是装聋作哑推卸责任罢了……”宋闻渊轻嗤,“老东西想着告老还乡了,要保自己的名节。直到今年……这毒每次发作疼得要人命不说,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我就像个废人一样,那段时间,我睡觉都不安稳,做梦都是被人追杀……”
他低着头轻声自嘲,将这些从未与人袒露过的脆弱悉数捧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