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却并没有看江若溪,也没有看鹿闻笙,只是静静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然后开心的大叫了一声,“妈妈!”
苏星觅站在门口,被孩子的那一声大叫惊的回过神来。
鹿闻笙和江若溪也朝门口看去。
透过病房门上明净的观察窗,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苏星觅。
鹿闻笙当即从沙发里弹了起来几乎箭步冲到病房门前,一把拉开了门。
苏星觅真的自己回来了,就近在眼前。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站外面也不进来?嗯?”他所有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低哑的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激动,高兴。
苏星觅抬头静静地看了他两秒,而后直接越过他,进了病房。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苏星觅,承承当即一瘪嘴,哭了起来。
苏星觅走过去,坐到病床边,看着孩子打着石膏的左腿以及额头上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心疼的红了眼。
“对不起啊,承承,是妈妈不好,妈妈根本不知道——”
“闭嘴!”
就在苏星觅的声音没有落下的时候,一旁的江若溪忽然发狂般的怒吼起来。
“什么妈妈,你是承承的妈妈吗?你能不能要点脸?我才是承承的妈妈,承承是我生的,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才是他的妈妈!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你给我滚!”
江若溪吼着,竟然还要动手去推苏星觅,就被鹿闻笙一把拽住,将她掀开。
江若溪被掀的后退两步,撞到身后的桌边才停下,然后瞪大双眼像是只了一颗臭鸡蛋一样,满脸震惊地看向鹿闻笙。
“江若溪,该滚的,是你!”鹿闻笙看着她,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地道。
江若溪望着他,完全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但仅剩的理智告诉她,她要是继续闹下去,绝对捞不到任何一点好处,反而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所以,她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眼里的泪就跟拧开的水龙头似的,哗啦啦地落下来。
“阿笙,你这是在剜我的心你知不知道?”她问,脸上是伤心欲绝的表情,“你要我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