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
此刻,看着贺瑾舟俨然也跟一个大孩子一样,白色的衬衫和藏青色的西裤上,印满了孩子用泥沙印上去的手掌印,脸上甚至是头发上都是泥沙。
可是他却毫不在意,那么恣意并且享受的跟两个孩子玩在一起,贺善信的老泪再次落下来,激动的嘴唇都有些颤抖。
陪着自己的孩子,贺瑾舟终于弥补了他缺失的童年。
真好!
没有比这再好的事情了!
他慢慢走了过去。
安安捧起一团泥巴抬起头来的时候,率先发现了他。
爷孙两个对视几秒,安安闪了闪黑亮的大眼睛问贺瑾舟,“爸爸你看,他是不是你的爸爸?”
贺瑾舟闻声看过去。
宁宁也看过去。
看到双眼通红满面是泪的贺善信,宁宁困惑,“爸爸,爷爷怎么跟你一样,也爱哭鼻子?”
“爸爸可没有爱哭鼻子。”
贺瑾舟说着,就随性又散漫的往泥地里一坐,然后又将宁宁抱了过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坐好,低头亲亲她的发顶。
“爸爸哭,是因为看到你和安安,太高兴了,那叫喜极而泣。”
“喜极而泣……”
宁宁望着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四个字,然后又问,“那爷爷也是喜极而泣吗?”
“我不知道,你得问他。”贺瑾舟说,并不去看贺善信。
宁宁点头,然后又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贺善信问,“爷爷,你是吗?”
贺善信望着他们父子三个,激动的浑身都抖了起来。
他想说“是”,可是嘴巴张了又张,却忽然发不出声音来,只好用重重点头来回答。
安安丢了怀里抱着一团大泥巴走过去。
然后,胖乎乎的小泥手去抓住他颤栗不止的苍老的手,又仰着圆滚滚的大脑袋望着他问,“爷爷,你为什么这么开高这么激动?”
孩子的手,可真软真热乎。
在被安安的小胖手握住的时候,贺善信觉得自己被一团暖暖的云给包裹住了一样。
这样的感觉,他有多少年没有了。
记不清了。
大概,还是贺书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