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弹幕突然被‘取关’二字刷屏，高兴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紧。
他早该想到的，当宁秀灵用那种傲慢语气质疑他鉴宝专业度时，观众席里此起彼伏的‘这主播怎么说话的’低语，已为此刻的连锁反应埋下伏笔。
“关注列表-1！”
“高家军集体撤退！”
“取关+身份证号。”
实时数据监测屏上，京城博物馆账号的粉丝数正以每分钟四位数递减。
宁秀灵的助理突然冲进后台，平板电脑上触目惊心的折线图让这位当红主播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立刻查，三分钟内我要知道这些账号的共同属性。”
平台技术部的反馈来得很快：流失的12万粉丝中，87同时关注着‘东海市博物馆-高兴’的账号。
宁秀灵踩着细高跟冲进高兴的直播区域时，摄像机正捕捉到她额角细密的汗珠。
“玩阴的是吧？"她将数据分析报告甩在监控台上，镶钻美甲敲击着不断跳动的数字，“用五百万粉来换我两千万的流量？高老师打得一手好算盘。”
高兴看了眼自己直播间暴涨的弹幕量，苦笑着举起双手：“如果我能操控观众的选择，现在应该坐在传媒公司总裁办公室，而不是在这里解说青铜器纹样。”
这场突如其来的流量战争在宁秀灵返回自己机位后达到高潮。
“家人们看好了。”她对着镜头扬起精心设计过角度的侧脸，“所有关注过东海市博物馆的，现在立刻取关，我倒要看看某些人的数据泡沫能撑多久。”
两个直播间顿时化作数字战场，京城博物馆的粉丝数以更猛烈的势头反噬对方。
当高兴账号的实时关注跌破三百万时，宁秀灵没注意到自己耳麦里传来运营总监的怒吼：“立刻停止煽动，你们在摧毁整个文博矩阵的流量池。”
监控屏的冷光映着两张同样苍白的脸，高兴默默关闭了弹幕显示功能，而宁秀灵补妆的手终于开始发抖。
他们都清楚，这场意气之争没有赢家。
五分钟后，宁秀灵攥着平板的手开始发抖。
屏幕右上角刺眼的数字不断跳动，京城博物馆的直播关注量正以每分钟上万的速度暴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