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糖更是开封没多久,就这么一股脑全送出去了。
心,仿佛在滴血,可又不得不给。
王天成瞅着他这反常举动,心中暗自奇怪,这家伙今天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
这不由让他想起前几天王小北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究竟有啥意思?
一旁的刘银珠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得了,给你的你就接着吧。还跟孩子怄气呢?你不在的时候,我可狠狠训了他一顿。”
说完,她收起药,又道:“好了,明天我去借个瓦罐来,亲自给你煎药,先吃饭吧。”
王天成见此情形,也不再多想,顺势坐下,端起一碗稀粥,慢慢地吃了起来。
待到夜深要睡时,他又想起了王小北给的那个军用水壶,悄悄摸出来,抿了一口。
“厄……怎么这么苦。”
王天成紧皱眉头,却还是强忍着咽下了那口苦水。
躺回床上,心中却翻腾起了种种思绪。
……
送走了王天成,王小北回了大院。
“那东西真能吃吗?”
“不知道啊。”
……
几个邻里围在雷大妈家门口,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王小北不禁走过去,好奇问道:“雷大妈,这次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啊?”
“嘿,小北啊。你爷爷安顿好了?”
雷大妈抬眼一望,旋即笑吟吟地道:“这不就是粮站新推的那个代餐食品嘛。我寻思着买点儿回来尝个新鲜。你猜怎么着,这么3斤还得搭上1斤粮票哩。”
“哟,那我可得看看。”
一听这话,王小北更是凑了过来。
程大妈家的饭盆里,躺着一堆灰不溜秋的东西,捣得细细的,却仍夹杂着些未完全粉碎、形似玉米碴的颗粒,只不过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灰状。
想了一下,他恍然大悟。
那些未完全磨碎的,恐怕是红薯藤。
而那灰黑的东西,则八成是榨油后剩下的豆粕与麦麸,其余成分就不得而知了。
他伸出手,弄起一点放进嘴里。
随即,一个激灵,全部吐出。
这味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