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其软硬兼施,差点让王俨犯下大错。
然后是在蒲州县,也是被村民围城,好在村民们并没有痛下杀手的想法,他们还是平安地退出了蒲州。
而前不久,他们还在丰县的时候,还被南京官场的人,私自软禁了起来。
除此之外,他们遇到的阻碍,林林总总,大小不一,就没停过。
可以说,自从他们出了紫禁城后,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现在,他们又被愤怒的沛县农民,围在了沛县的县衙内。
老实说,王俨甚至有种麻木的感觉。
杨继宗握着拳头,又怒又急,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清丈土地,本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特别是对底层的老百姓来说,那更是天大的喜事。”
“可现在抗议的还偏偏就是这些底层的百姓,那些地主乡绅们,反倒是从不露面。”
“这定是有人在百姓之间,搬弄是非,散布谣言,恶意曲解陛下旨意!”
“这些人都该杀!都该杀干净啊!”
杨继宗出离地愤怒,也感到深深地悲哀。
他们沿路清丈土地以来,也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了。
他们本来是抱着,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的心态,在做这件事的。
他们觉得,自己是在提高百姓们的生活水平,是在造福百姓,是在做一件功在千秋的大好事。
沿途百姓,不说是像迎救星一样,对他们夹道欢迎,也应该对他们心怀感激吧?
可是一路走来,这些百姓不仅不欢迎他们,还听信了那些富农和小地主的话,处处于他们作对,竭力阻止他们。
杨继宗真是发自心底地感觉到累了,原本高昂的热情,也在急速地冷却。
覃鲁紧皱眉头,听着围墙外越来越激奋的口号,看着越来越明亮的火光,心中警铃大作。
“去,把全部马都牵出来,所有人上马,一旦发生任何意外,立刻往北向鲁州鱼台县跑!”
覃鲁冷静下令,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于此同时,覃鲁身后的二十几位西厂番子,也跟着拔刀出鞘,身上杀意凌然。
“是,二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