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噬症",是那只巢穴领主特有的生物毒素造成的后遗症。
他伸手从抽屉里取出药瓶,倒出几粒墨绿色的药片干咽下去。
苦涩的药物顺着喉咙滑下,带来短暂的灼烧感,随后是片刻的麻木。
这是他每天能得到的唯一缓解。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脚步声轻盈地靠近。
蒂姆将军不需要抬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安娜,我睡了多久?"
蒂姆将军问道,声音因药物的苦涩而略显嘶哑。
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桌上那张重新绘制的布防地图上。
安娜·彼得洛娃。
他在十五年前的一次边境巡逻中从废墟里救出的小女孩,和他的上一任副官一样。
都是他疼爱的孩子们。
如今已是诺沃斯克要塞最年轻的副官。
她手中捧着一叠文件,金棕色的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军装一丝不苟。
"两个小时,将军。"
安娜回答,脸上带着微妙的责备:"您应该在床上休息,而不是在这硬邦邦的椅子上。"
蒂姆将军轻笑一声,这个动作牵动了胸腔内的伤痕,引发一阵闷痛。
"老兵的习惯,安娜。床太软,反而睡不安稳。"
安娜将文件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办公室角落的小柜子前,取出一个保温壶和杯子。
"您的药不能空腹服用,医生说过多少次了。"
她一边倒茶一边说,语气中既有军人的严谨,又有女儿对父亲的关切。
"那些医生"
蒂姆摇摇头:"他们总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活着,战斗,然后死去——士兵的生命就该如此简单。"
安娜将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在他面前,“您不只是个士兵,您是我们所有人的精神支柱。"
她停顿了一下,”而且,对我来说,您是我唯一的家人。"
房间里短暂的沉默下来。
窗外的风雪拍打着玻璃,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蒂姆拿起茶杯,温热透过陶瓷传到他布满老茧的手上。
这是安娜特地从东方带回的茶叶,据说有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