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丁忧三年,暗中视情况做打算。”
裴庭浑身一震:“父亲!您···”
裴道真摆手:“大限将至,如果陛下不允,你就说,我的遗愿是回乡和发妻同葬。”
裴庭有些失态的踉跄了一步:“儿子这就叫府医过来给您诊治!”
裴道真呵斥:“站住!”
裴庭一身寂寥的站在那里,看着父亲的眼神满是沉重。
“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如今还看不开?生死自有定数,乃是人之常情,到了这个年纪人都会死,为父这个年纪已经算是高龄的了,况且,老夫又不是立马死了,你在这喊什么喊?”
李伯泪眼婆娑的搀扶着裴道真回屋,他步伐极慢的一点点、一步步的往回挪。
裴庭咽下眼底的泪意,上前一步蹲在地上:“我背您回去。”
裴道真乐了,蹲下身子趴在儿子的背上,拍了拍裴庭的肩膀:“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你也这么大了,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这肩膀扛着了。”
明明就十几步的距离,裴庭却走的很慢,跨过门槛,一点点的往室内走去,李伯压抑的呜咽声传来,背上的人呼吸却逐渐绵长。
·······
太后端着羹汤去求见仁武帝,却被拒绝了。
气的太后‘不小心摔了’羹汤,拂袖而去。
地上的残羹被人悄无声息的收到了一起交给太医验证。
郝太医几番检查,摇头:“没有问题。”
何常不显得意外。
能在这里摔的羹汤,没问题才是正常的。
难的是别的。
仁武帝此时用了药,已经睡了过去,高祥和何常两人却奉命对整个宫里进行了彻查。
何常盯着人来来回回检查,只听里间一声惊呼,何常立马折身回去。
高祥压低了声音对着何常说道:“东西找到了!”
何常满脸凝重的看向宗衔玉手中的灰烬:“什么东西?”
“熏香!”高祥咬牙:“咱家这就带人去把内官监的杂碎给抓了去!这里就交给何大人了!”
内宫中的事宜,何常不便插手,他点头。
高祥转过身满脸阴柔阴狠,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