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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最早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吗?”既然凯瑟琳不许她靠近,芙蕾雅便站在了原地——
“是我的哥哥,他最喜欢的游戏之一,就是拉一些无知的孩子溜进这里,将我作为一个奇观向他们展示,再借着他们恐惧的脸取乐……那时你才几岁,凯瑟琳?”
凯瑟琳没有说话,她当然记得她们的初遇,当年的王储将这里作为一个试胆游戏的场地,整蛊一些更小的孩子们,她和卡尼恩都被吓得不轻。
“你和卡尼恩一起被骗过来,他被吓得哇哇大哭,而你……你是唯一一个,之后仍然敢来看我的人。”她眸中流光潋滟,看着凯瑟琳的眼神复杂难明。
“当初的你多么善良,为什么变了呢,凯瑟琳?明明我是最先跟你说话的人,为什么你越来越同情她?”她看了眼自己的肩头,目露嫌恶。
室内突然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芙蕾雅肩头的另一个脑袋猛然抬起头,冲着凯瑟琳喊道——“跑!凯瑟琳!快跑!”
原本就处于高度警戒中的凯瑟琳,只感到眼前一花,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先撑起了魔法护盾,便听到“咣”的一声巨响,护盾摇摇欲坠,一旁的置物架已经倒下,各种零碎的器官流了一地。
她竟然跟自己动手了——凯瑟琳惊愕地看向面前的人,混乱的思绪却一点点冷静下来。
“也许变得是你,芙蕾雅姐姐。”
长成这样并不是她们的错,可她们从出生就成了碧舍普家族的污点,成了国王一次次拿来诘问茨尔维妮姑姑的罪责,正因如此,姑姑也厌恶着这对女儿。
除了教会,没有人知道茨尔维妮王后当初生下的是什么,她们两个便只有芙蕾雅这一个名字,那肩膀上的另一个姑娘,甚至至今没有名字。
凯瑟琳曾以为,她们作为彼此唯一的陪伴,又是姐妹,一定很亲密,但越相处越发现,芙蕾雅十分霸道,她不允许“那个人”说话,不允许她掌控身体,不允许她和凯瑟琳交流。
以前她们说话时,“那个人”便只敢用小鹿般的眼睛默默看着,眼神流露出羡慕和向往,后来,芙蕾雅便连视线都不允许她们相接,悬梁垂下无数黑幕,将她们隔绝开来。
但即使这样,她仍然无法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