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丰双手晃动铃铛,诵出两道福生大祭之名。
诡镜世界中,琉璃金线瞬间织就太平古城。
篝火台上,宁丰身形一晃,手中赫然出现两把雕刻着傩戏百鬼的法刀法剑,镶嵌其上的铃铛铜环更是铮铮作响。
此刻,宁丰兽袍加身,一张鬼牙面具森然显现。
两颗指粗的獠牙,从漆黑如墨的面具上刺出。
威赫凶煞的言语如轰雷般响起。
“黑面铜铃震九幽,兽袍荒舞走寒秋!”
宁丰单足一踏,篝火台上“噌”的一声冒出数米之高的黑色火焰。
高涨的火焰里浮现出张张傩面鬼脸,念诵着古老晦涩的经文。
紧接着,整座古城上空凝聚出荒古大傩的虚影,但那虚影不像舞动傩戏的慈悲者,反倒是手持刀剑,更像一个从亘古而来的猎人。
那双铜铃般的眼睛,伴随雷光电闪,怒目视向神胎。
陈雨冉和宁炎心中一颤,莫名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们操纵血水凝聚出无数触手,将那荒古大傩一点点拖入泥沼,同时更是掀起周遭的肉壁,试图加快杨诚等人的意识吞噬。
“宁丰,看来你是铁了心的不想要你同伴们的性命了!”陈雨冉冷冷说道:“我可以保证,在这个精神世界内,他们没有一个能醒的过来,我也可以依旧使用他们的诅咒。”
“哦,是吗?”宁丰身如鸿雁,一边踏上浮空凝聚的刀山,一边戏谑反问:“既如此,你倒是如诡镜世界中一样,用小诚的祭天之火啊。亦或者,召唤官将首的谛听?道公佬的福禄寿?”
夫妻二人脸色一僵。
宁丰脚步一定,面色平静道:“池头夫人的血池?伏魔童子的法坛?琴师的凤首箜篌?说书人的茶楼?”
当他将同伴们的名字一个个报出时,夫妻二人一声不吭,只是拖拽荒古大傩的力道越发沉重。
此刻,荒古大傩的半个身子已经被拖入泥沼之中。
“呵,你们能夺走的诅咒,本就不属于那些同伴。而异类的诅咒,你们最多是模仿,却不能夺走!”宁丰冷冷道:“你说,在这个精神世界里,他们醒不过来?”
“不,他们只是缺少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