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就不来这里了。”冯母还有些心有余悸,昨天半夜,巷子里有一人被人砸了,大人都被绑着拉走了,就剩几个孩子,把这些套在自己身上,他们两口子要是出点事,她几个孩子该怎么活。
要是靠着刘招弟,不得被敲髓吸血。
“咱们家就是一个地地道道地老农民,能有啥事?”冯父给冯母倒了一杯水,“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自家唯一能被人拿出来说事的,就是大棚,现在大棚菜已经结束了,大不了冬季不种了呗。
虽然这样说,冯母也没有继续住下去,她感觉哪里都没有冯家村安全。
五月底运动全面打响,年轻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大队长三天两头开会,广播里面每天都是各种精神,各种学习,整个大队的精神面貌也受到了影响。
轰轰烈烈的挖坟运动开始,很多有名头的坟墓被挖开,撬开棺椁,里面的陪葬被收缴。
“哎呀,吓死个人,胡嫂子直接把从死人身上摘下来的镯子戴手上了。”朱芬芳打了个哆嗦。
挖坟她们也去围观了,对于挖出来的金银财宝,不心动是假的,但是想到这些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大家心里都有些忌讳。
村里有那一两个人胆大,悄悄地昧下一两个,有眼尖看到了,也没人主动挑明。
倒是那诸多东西铺在大队部的桌子上,看着颇为可观,几天后,就统一上交了。
六月,高考延迟,好在小升初如期举行,冯青青,冯国良两兄妹参加完中招考试,算是正式解放了。
冯青青看到冯国学后面的冯国立问道,“国立哥,你咋也跟着上山?”前几天,她还听冯国学说冯国立被关在家里看书呢。
怎么就被放出来了。
“反正我也考不上,还浪费那个时间干啥?”冯国立考上高中就是吊车尾上去的,他认为能够混到高中毕业已经是极限了,本来想着参加完高考就算给自己的学生生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没想到这最后一脚迟迟踢不出去,他们高考一起延期一个月。
延期就延期吧,反正他是摆烂了。
不过他娘,他奶不甘心,这不他大姐要出嫁,才把他放出来。
“走走,咱们赶紧上山,看能不能打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