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票,“这是硬座票,不是硬卧,大娘又走错位置了。”
想到什么,他把手电筒递给南岸,自己仔细检查票面,说,“你这张票也不对呀,你不是从海市上的车么?这张票的起始站可不是海市呀。”
“这不是你买的票吧?”王大有一脸笃定,他以为这老太太补了票才又找回来,没想到老太太拿着别人的票充数。
“你说什么呢?这就是我的票。”廖老太想把火车票从王大有手里抢过来。
“大娘站好,既然你说这是你的票,你哪站上车,准备哪站下车?”王大有伸出手臂,隔开与廖老太的位置。
这她哪知道呀,她又不识字。
她在过道里休息,看到一个年轻人掏衣兜的时候,把火车票带了出来,想到自己没票,她就起了心思,把那张票昧了下来。
有票她也不敢去和那人抢座位,思来想去就重新惦记上了硬卧,今天不是有个年轻人帮她说话么,她想着去求求,年轻人脸皮薄,说不定就松口把铺位让出来了。
没想到以前看着傻傻的乘务员也变聪明了。
“那我哪知道?我又不识字。”廖老太争辩道,“售票员给我什么票,我就拿什么票?你要是有疑问,就去找售票员。”
王大有被气笑了,“你从哪站上车的总该知道吧?”
廖老太,“都说了,我不识字,我儿子把我送上车的。”
南南立刻抓住了话柄,“你不是说你儿子死了么?”
“呸呸!”廖老太连朝地上呸了一声,儿子是死是活只有她能说,别人说不得,而且
她朝王大有看了一眼,把到嘴的咒骂咽下去,说,“我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你有儿子还喊孤儿寡母可怜,这是哪门子可怜?”
“就是,你这老太太没一句话是真的。”
“老太太坐火车逃票这么溜,肯定经常这样干。”
“对,同志要好好查查。”
车厢里的被吵醒的人七嘴八舌地批评廖老太,廖老太想发作,发现自己一张嘴怼不过这么多张嘴。
何况大家半夜里被吵醒,本就火气大,廖老太节节败退。
王大有用手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