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来她去大秦寺,她已无心政事,于我们华秦本就无用。”
“二来她是奸佞伪君之妻,也小有计谋,若是有朝一日复仇,定会对朝堂、对君上不利!”
“朝堂想要稳定,务必除掉任何一个安全隐患啊!”
“万一……万一她肚子里怀着长屹君的孩子,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恳请君上,当众烹杀陈玉皎!”
异口同声的喊声,又响彻整个龙台殿。
不止朝野,甚至是民间、乃至天下,全都响起这样的声音。
赢长屹的名声越狼藉,众人就越恨一切与赢长屹有关的人,尤其是一个正妻!
更何况对于南楚、乃至六国而言,陈玉皎之前稳定华秦朝堂、除赢修堂、赢衡庄、改革等事,早已令六国在意。
若是能借此次除掉陈玉皎,更不失为一大壮举。
于是,全天下响起相同的声音,上至官员、下至一些乡绅、百姓,纷纷写联名信,请旨诛杀陈玉皎。
唯有陈玉皎死,方可安民心,定朝堂!
大秦寺。
陈玉皎还跪在那蒲团上,跪了六天六夜。
她在不停地念各种经书,想到什么便念什么。
赢菱蹲在她身边,最开始哄她吃东西,可怎么也哄不好,最后只能捏开她的嘴,往里面灌:
“陈玉皎,你给我清醒清醒!你吃点东西啊!”
“你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
“你死了我怎么办?长哥没了……我不会照顾人……我该怎么办啊!”
“求求你,求你给我吃点东西好不好……你饿着,长哥会心疼的!”
赢菱边说边哭着,悲痛欲绝,又哭又不停往陈玉皎口中塞东西。
陈玉皎似是听到最后一句话,终于有了反应,又拿着干馒头不停地往自己嘴里塞。
塞着塞着,又实在咽不下去,胃里一阵反胃,趴在旁边的秽物桶边不停地吐。
赢菱不知道该怎么办,哭得更厉害了,向来无忧无虑的她,声音嘶哑:“玉皎……小玉皎,你别吃了,我去给你熬粥……我会熬粥的……”
她又跌跌撞撞地跑出去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