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厉深邃的眸色犀利如利刃,有着并吞八荒之气势。
他轻轻一拍赢舟的肩:“近日不忙,你先休养生息,日后华秦这内政,还有诸多要劳烦阿舟。”
赢舟垂眸,“是。”
那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他的双目,无人看得清他眼底深处真实的情绪。
在离开龙台殿后,赢舟回到听雪宫,他苍绿色的身影伫立在烟波浩渺的湖上,一直站着,伫立着。
不知站了多久,凉风吹拂着他的青丝,寒意钻入裘衣斗篷的衣领。
“公子……”赵隽有些担忧,上前递上暖手炉。
赢舟接过,才微微回神。
陈玉皎那份计划,可谓如狼似虎,尽是杀意。
先拿下元韩国,在元韩国的北面,下一个便是盛赵国……
“咳咳咳……咳咳咳……”他又咳嗽起来,明明是夏日,但那清瘦颀长的身形恍若是立在茫茫大雪中,下一刻便会被风吹倒。
阿厉啊阿厉……
他抚摸着那精致的暖手炉,许久许久,才阖上那双如雾笼罩般的眸子,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赵隽,去安排件事。”
陈玉皎这两日在军机阁内,坐在祖父曾经坐过的位置,认认真真撰写方策。
真要开始战争,战场上千变万化,她得多做几套筹谋。
若是祖父还在,也定然是如此。
这时,赢华绝的武卫剑霜忽然从外走来,焦急道:“陈客卿,不好了,出事了!”
是近日陈玉皎于多地取了密谏铜匣里的书信,交给赢华绝处理。
原本一切顺遂,可这两日忽然出现许多人胡乱举报官员,就想对方被御史台立案调查。
本来查处贪官污吏的密谏铜匣,反而成了官员们彼此私斗的工具。
剑霜言:“现在诏狱关了几百人,恐怕还会不断增多。
华绝公子觉得不太对劲,便让属下前来禀告。”
陈玉皎眉心微蹙,敏锐察觉出一些不正常。
最开始并未这样,而是突然出现,显然是有人想破坏新政,破坏密谏铜匣之权威性。
甚至……远不止如此……
陈玉皎想到什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