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却忘了少女都会有情窦初开之时……
祖母再三强调:“日后什么也不必瞒着家人,家人,永远是与你分担一切苦难的、最亲近的人。
人之所以有家,就是为了让你在外面受了一切委屈时,能有一个倾诉释放之地。”
陈玉皎心中又弥漫起层层温暖,老祖母还是这么和蔼,还是和小时候摸着她的头、说陈家永远是她靠山时的老祖母一模一样。
她像小时候一样靠在祖母怀里,点头应下:“好,玉皎铭记在心。
等祖母好起来,我们又去做竹蜻蜓,去山里用祖母的武器狩猎。”
提起这,老祖母忽然沉沉叹了口气:“玉皎啊,祖母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怕是很难再恢复当年的风采了。
祖母如今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南楚国十皇子提亲,她们心尖儿上的玉皎,怎么能嫁给那等不学无术之人?
老祖母忽然将她轻轻推起,紧握着她的手,神色变得格外郑重:“玉皎,答应祖母一件事好不好。
嫁长屹君,唯有嫁给他,祖母与你父亲,才能安心啊!”
“祖母……”陈玉皎眉心顿时皱起,她才回到陈家,并没有想过这么快又成婚。
可老祖母忽然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玉皎儿……祖母懂你的心思。
你将满腔热爱,全给了战寒征,如今你心里已经只剩下朝堂之事。
此生……你恐怕都不会再爱他人了。”
当一个人为爱飞蛾扑火、却遍体鳞伤后,会变得像穿山甲那般,长出一层厚厚的铠甲、盾牌,再无可能去爱人。
祖母咳嗽着说:“既然不会再爱人,嫁一个爱你之人……咳咳咳……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才是最好之归宿啊!”
长屹不会欺负她,甚至会用这一生来呵护她。
唯有这样,即便陈家真折戟沉舟在这战乱中,玉皎,也不至于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陈玉皎敛眸,还未说话时,外面忽然传来夏蝉的声音:
“小姐,长屹君忽然送来信,邀您去京外清水庄园。”
陈玉皎眉心蹙了蹙,大师兄忙完事宜,回来了?
老祖母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