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退下。
屋内只剩下两人。
陈玉皎躺在床上,实在不想看到床边的男人,启唇道:
“让婢女们来……不劳定西王……”
但向来无情的战寒征,威严的身躯就端坐在床边檀木椅上。
“父之过,子偿,不必多言。”
他做下的决定,还从来没有人能撼动。
陈玉皎觉得好痛苦。
想将战寒征赶出去,但是她在装病,不得说太多话,还得表现出后怕、惊魂未定的样子,否则很容易露出破绽。
她只能任由战寒征那碍人的身躯坐在那里。
自从脑子觉醒后,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最后,陈玉皎索性合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躺在床上的她,脸部皮肤已变得白皙细腻许多。
尤其是药物导致的那抹嫣红,更为她增添两分少女的春色。
她脖颈往下的皮肤更是雪白,如同凝脂的冰玉,上面还莹着细细的汗。
闭目皱眉的她,在外人看来,是十分难受。
战寒征那大手拧了帕子为她擦拭,视线在触及她冰清玉洁的皮肤时,微微发暗。
她,并不是个妇人,只是个才双十年华的女子。
初嫁他时,她更年轻,豆蔻芳华。
这一日,战寒征冷峻的身躯久守在床边,直至深夜,竟没有想象中的排斥。
秦宫。
龙台殿。
恢宏的宫殿宽旷,黑色的基调深沉而肃穆。
大殿中央,有一巨型仿真山水沙盘栩栩如生,山川河流,城池要塞,尽微缩其间,蔚为壮观。
周围还树立着六国旗帜,随风猎猎。
这是秦帝办政务之处。
那个巍巍强大的男人,曾当朝言:
“灭何国、撤何旗!”
当这里的六国旗帜全被撤下,便意味着天下归一,四海臣服。
此刻。
大殿正前方,巨大的石壁堪舆图(地图)前,一个身型凛然震慑的男子屹立。
他便是这个时代的巨擘,华秦帝国至高无上的帝王。
他身高一米九有余,彻底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