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渠咬牙:“这就是说得等死了吗?”
“当然不是。”严颂在屋中游走,“既然昨日未曾当庭问罪,自然我等下狱之后也不会立刻赴死。
“信已经去送给胡玉成了,只要胡玉成派出的人到了京城,你我自然可保安然无恙。”
严渠脸色稍安:“祖父对于胡将军,倒是极有把握。”
“因为不但严家需要他,他也需要严家。”
严颂看了他一眼:“与其如此浮躁,不如多多派人出去打听四方消息。宫里头也多是些银子,眼下咱们的脑袋可都系在皇上的手腕上。”
严渠咬唇称是。
家丁从门外走进来:“禀老太爷!宫里来人传旨了!”
一句话说毕,祖孙两同时变了脸色。
“祖父!”
严渠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
严颂伸手按住他,问家丁道:“传旨的人是谁?”
“是司礼监的高公公!此刻仍旧在门外了!”
严颂神情顿松:“去更衣,接旨!”
一刻钟后阖府凡有官身诰命之人全都穿戴整齐出来了。
“严颂接旨!”
高洪看了他一眼,便展开圣旨宣读了起来。
严颂本来听说是他传旨,心下已然安定,可看他如此严肃心口又不又往上提了提,而等听完皇帝不过是让他查办一批官员,他这一颗心终于当的落地了!
叩首戒指之后他站起来,让着高洪往里头去:“有劳高公公这一趟。请入内喝杯茶。”
“严阁老且慢,”高洪扶住他的手臂,神情复杂地指着被他卷起来的圣旨说道:“阁老先看过这份名单再放心也不迟。”
严颂闻言便把圣旨打开,这一看他脸色突变,震惊的看向了高洪:“敢问公公,皇上这是何意?……”
高洪欲言又止,往复几次之后最终拱手:“阁老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