迩楼里见到高洪之时,她就记起来过后不久,司礼监这位掌印太监便被高洪斗倒,成为阶下囚后凄然死去。此事当然只有她和沈轻舟知道,却没想到李泉竟跟沈博有私交!
“李公公说替严家求情的是高洪,并且高洪很可能拿到了不利于他的某种把柄。我如今很担心他。”沈博脸上浮现出了忧心,“这么多年来,他替我传送了不少京城的消息,也出了不少力,但宫中我实在插不去手,也不敢插手。
“同时如若高洪得手,那就等于严家得手,我其实怀疑严家是否有了李公公的把柄。”
陆珈闻言看向沈轻舟:“那就更得快速行事了!”
沈轻舟起身:“天快亮了,我先去跟宫里联络。”
杨伯农道:“我家大人去了严府,不知情况如何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沈博步出帘栊:“我送你。”
杨伯农要推辞,沈博却不由分说与他同走到了屋檐下。
出来这一路无语,一直走到前院停车之处,沈博才似斟酌般道:“你家大人与轻舟私下往来有多久了”
杨伯农一时不明白他何意,不敢贸然回话。
沈博便摆手:“不必害怕,我并非兴师问罪。只是……”说到这里他又止住,似微微叹了一气。
杨伯农见状遂道:“我家大人仰慕太尉大人风采已久,时常期盼大人能拨冗到过府来坐坐。回头若大人得闲……”
沈博点点头:“改日定当拜访。”
杨伯农笑着离去。
沈博眉头聚着郁色,待他出门之后才折回来与易喆道:“让人备车,我要去趟吴将军府。”
……
严府这一夜无人入眠。
严颂房中整夜亮着灯,严梁兄弟也直到天色大亮之后才一前一后的回来。
严夫人自然是更为忙碌了,府里虽然家底厚,但一夜之间要拿到几十万两银子,不是开开库门就有的。绝大多数的家底都分散在各处,如此便就得号令人马连夜打底。
正因如此,陆璎这样的闲人自然无人注意。更何况过后不久,陆阶就亲自登门来了。
严颂在书房里接待了他,无非是各怀目的地交流了一些皮毛。
天亮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