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就是他贪的!”对着这一幕看傻了的靳昀仿似被提醒,旋即迭声怒喊,“就算他编的天花乱坠,钱也是让他拿走了!靳家未得分毫!”
“皇上!”沈博踩着他的话尾面向皇帝躬身:“案情已经明了,严述祸害社稷之罪罪无可赦!臣恳请皇上下旨诛杀严述,提其首级维护皇上英明,也以此告慰战死的两万多名将士!”
严述慌道:“皇上!阿庆会悔改……”
“住嘴!”皇帝将之踹倒,怒目而视:“将这厮拖入大狱,交由三法司按律法从严处置!”
贺平带人走进来,四只手架住了严述。
严述哭喊着离去:“皇上!阿庆还想为皇上尽忠啊皇上!……”
皇帝咬咬牙又看着靳家父女:“把他们也带走,一日之内,将靳家查抄完毕!合府人等押入大狱听候发落!”
一边高洪走出来:“遵旨!”
皇帝坐回榻上,一手支额,锁紧眉头闭上了双眼。
沈博见状,默声退出了殿门。
出门看到了廊下的严颂,与之目光在半空中交集一瞬,他即收目抬步,下了阶梯。
天上飘起了雨丝。
已经快八月了。
南北各地的粮食也要入仓了。
勾结朝官贪墨军饷,无论按哪朝律法都够得上斩立决。
但皇帝下旨交给三法司按律行事,便许的是秋后问斩。
“严阿庆”的命,就像那个翻滚的紫檀木炕桌,还是够硬的。
“太尉大人。”
过了午门,贺平停在了眼前。
沈博停步,拱了拱手:“指挥使大人。”
贺平微微扬唇,自怀里掏出一张纸:“久闻大公子有不足之症,在下有一味偏方,或许于公子有益。”
沈博疑惑的接在手上,一看之下忍不住惊色,抬头再看时,贺平已经朝他拱起了手:“大人用药时若有拿捏不定之处,在下也随时恭候大驾。”
说完他微微顿首,又已从容离去。
沈博按捺住心底惊色,咬牙收了这张纸,快步走出了宫门。
……
高洪端了一盏茶,轻轻放置在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