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上的东西递过来:“严家这位大少奶奶靳氏,是八年前给西北大军运送军饷的押粮官靳淮的孙女。
“按照严家的过往作风,此番吃了亏,必然会伺机报复。
“这里有一些靳淮获罪之后在狱中几日的起居记载,大公子和少夫人拿着看看,提前做些了解也好。”
听到这里,陆珈顿时与沈轻舟交换了一个目光。
递过来的文书之上,满满记载着事发那天夜里的大雨,以及随后靳淮被大军将领拿下,羁押在狱中几日的点滴细节,一直到朝中派遣大理寺的仵作前去验尸为止。
的确全是细节!
沈轻舟凝眉看了两轮,缓缓抬头:“易先生怎么会把这个拿来给我”
“这是太尉大人的意思。”
易喆站起来,难掩欣赏地看起了他:“公子已然成家立业,这太尉府,迟早是要公子来接手的。”
说完他捋着须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
小两口走到门下,目送他步入院门外浓浓夜色之后再转回来。
“这么巧”
陆珈扬了扬手上的文书。
沈轻舟接过来,看向厅堂的目光变得深沉。
……
严家这几日关门闭户,哪怕些微动静都没有传出来。就连严颂执掌的内阁也安静无声。
只有严述被贬了官,还突然被调去了兵部,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从侍郎降为了员外郎,倒也没有人敢把他看低。反倒是因为进出的门槛低了,从前不少求见无门的人,如今都找到了理由来跨兵部的门槛。
而兵部的执掌人却是沈博,这两大对头竟然成为了上司下属,于是也有不少人在暗中拭目以待。不过员外郎与尚书大人之间相隔的品级实在太多了,两人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
那日打发了严梁前去打听沈博到底在皇帝跟前说了什么,接连两三日都未曾有结果,这日下晌在窗前站了半晌,就拿起了马鞭准备前去寻找陆阶。
那日沈博入宫之后,陆阶似乎也入了宫,虽然沈博当着他的面胡说八道的可能性不大,但万一凭借陆阶的机敏,又能够看出些端倪来呢
“父亲!”
刚上了马匹,身后就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