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他一拳砸得跳了起来。
苏郴暗地里心惊肉跳,劝道:“好在大人有惊无险,所以说关了几日,却也不曾伤到筋骨。”
“但是要办的事情却都耽误了。”柳政咬牙,“严阁老交代的好几桩事都没办成,明日我还得去请罪。”
苏郴忙道:“不知有何事,是下官可以替大人分忧的?”
柳政看了眼他,把端起来的杯子又放下了:“早前严阁老交代我去户部讨要修河道的银子,如今还没到手。
“这笔银子很重要,但却不太好拿,我刚刚解除禁足,也不便立刻出面去户部,你能不能代为去一趟?”
苏郴顿住:“敢问这笔银子数额几何?”
“三百万两。”
苏郴倏地一惊。三百万都快够一年国库收入了,他竟张口就是三百万?
“下官并非工部之人,陆尚书恐怕不会见我。”
“我修书一封,你拿着过去便是。”柳政望着他,“陆尚书是自己人,你亲自去不妨事。只不过这笔银子,他的确也不那么容易放手就是了。”
苏郴这才把绷紧的胸口松了松。
……
杨伯农以送信为名到户部衙门来的时候,半路上遇见了沈轻舟,他含笑打了声招呼,便来寻陆阶。
陆阶在窗户内看着他这位终日慢吞吞,兢兢业业“混日子”的女婿,直到杨伯农进了门才转过身。
“陆荣拿回来的消息,看押周胜的人已经轮过三四遍了,但奇怪的是,不管换的哪一批人,都不是严家手下的。”
杨伯农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展开之后,上面写了好几个名字。“这些都是领头看押的人,来路五花八门,却没有任何一支队伍与严家有瓜葛。”
陆阶当下接了过来。这一看之后也皱了眉头。“的确是些生面孔。这么说来,严家直到如今也未曾有机会接近周胜?”
“显而易见!”
“那是谁干的?”陆阶目光疑惑,“谁又会如此锲而不舍一轮又一轮的把严家严防死守?”
杨伯农叹气摇头。“我本怀疑东宫,按说严家不看好东宫接位,这些年并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连东宫的嚼用都时常克扣,太子不会不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