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我是你，若我也一切尽失，我之余生，将以覆灭人族为唯一目标，屠光大夏三十三城，一座不留！”
“但你却没有，而是选择封印本我，远走魔域。”
“从前…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这么选，但现在我清楚了，那只是泥沼般的大夏，遇见了一位心软的神…”
这一刻，烣境战场如死一般沉寂，云天遥神色复杂，眼神中满是黯然。
愚者所经历的一切，她再清楚不过了…
毕竟曾经的愚者，也是自己的学生，也读过猎魔总院。
他的经历，只比任杰经历的那些更过分。
不同于任杰的事，哪怕直到今天，愚者于人族的风评也没有半点反转，任杰至少因为弑君，昭告天下，拔除教会，彻底翻转。
打破了人们对魔子的固有印象。
可即便今天，任杰依旧不愿原谅人族。
只见愚者默默地握紧了拳头，那份恨意，怎能忘却？
就听任杰沙哑道：“是因为你跟她的约定…对吗？”
愚者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直视任杰：“窥探别人的过去，有意思吗？”
“该杀的人，我已经全都杀掉了，我只是累了，对人族彻底失望，也提不起半点杀戮的兴趣了。”
“既然人族没我的位置，那离开就是了！”
“荡天魔域，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任杰仰头望着天，眼神更加复杂了：
“真是如此吗？师兄…你知道我那致胜一子是怎么来的吗？”
愚者望着任杰，眉头都拧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