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握住安室透的手:“做噩梦了吗?”
安室透将头重新枕回云瓷的肩膀上:“嗯。”
“那都是梦啦,没关系的。”
安室透明白。
他只是因为多年的卧底生活,导致精神习惯了紧绷,还没能适应而已。
今天太过放松,酒也久违的喝多了些,以至于睡觉沉到睡懵了去,才没反应过来如今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是每个卧底的必经过程,安室透最近还被盯着做了好几次心理治疗,好在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转中。
“既然你醒了,那不如去洗个澡,然后回房间睡觉吧。”云瓷温声道,“床上会舒服很多。”
安室透摇摇头:“现在已经不太困了,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再睡吧。”
“我来帮忙。”
“我自己来就好,你可以先去洗漱?”安室透用手轻轻蹭了下云瓷的脸:“听说化妆品不能留在脸上过夜。”
“那你辛苦了。”
“只是放入洗碗机里而已。”
安室透伸出手,将云瓷拉起来,目送她上楼去洗漱,才开始收拾残局。
他所准备的食物都吃干净了,只有一瓶酒里还剩着些底。
安室透把酒倒进杯子里喝掉,然后该丢的丢,该放入洗碗机的就放过去,最后再擦拭完小矮桌,放回客厅。
做完这一切,安室透也回一楼的卧室去洗了个澡。
他的速度比云瓷快,但他收拾东西用了些时间,吹干头发再出来时,云瓷已经坐在客厅里了。
“怎么下来了?”
“我觉得你会需要一些陪伴。”云瓷拍拍身边的位置,“不是还不困吗?正好明天是周日,晚睡一些也是可以的。”
安室透在云瓷身边落座,自然的就牵起云瓷的手,握在手心。
室内的灯光关闭,虫鸣声从敞开的落地窗中,传入相依在一起的二人耳中。
入秋带着些许凉意的风吹散室内的热意,安室透拽来另一边的毯子,为两人盖上。
毯子下的热度开始上升,酒意也随之翻滚、上涌,侵蚀神经。
困倦填满大脑。
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