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远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来转的就没这么快过,但实际上已经过了一两分钟,他这才干巴巴的吐出来一句:“加糖吗?”

    夏黎抱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狠狠一闭眼,大步朝着床的方向走去,像是坐山雕一样豪迈且爽快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气沉丹田,破釜沉舟的道:“加!”

    夏黎坐在床上铺的绣着两只特别丑鸳鸯的红红喜被上,把脸色映得通红。

    没一会儿功夫,陆定远就端来一茶缸子的红糖水。

    她接过杯子,仰头就是“吨吨吨吨”的干了下去。

    心中莫名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同意陆定远把酒换成水。

    要是吹两瓶白酒下去,她现在估计也就没那么忐忑了。

    “再来一杯!”

    陆定远:……?

    刚才婚宴上不是喝了好多水了吗?怎么就那么渴呢?

    陆定远现在心里紧张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太正常的思考能力  ,往日的逻辑性目前基本不怎么存在。

    夏黎管他要水,他就去倒了。

    甚至还依旧贴心的放了红糖。

    都说三碗不过岗,夏黎就这么连着干了三大茶缸子水,这才平复下了心里忐忑的心情。

    实在喝不下去了。

    有夏黎这么一搅和,陆定远也没刚才那么紧张了,不过还是有点怂。

    他放好茶杯,走到床边,离夏黎稍微远一点的位置坐下。

    二人中间的距离大概有一米半。

    此时,两人的姿势均是脊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做的比平时他们去开会时的军姿还要标准。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距离虽然坐的有些远,坐姿也端正无比,却也因为过于端正无比,余光却是不是偷看对方,有时甚至能对上,又迅速移开,莫名让人觉得有些腻腻歪歪。

    陆定远涨红着脸,抿了抿薄唇,心脏嘭嘭直跳,语气严肃的道:“今天你能嫁给我,我很开心。

    你开心吗?”

    夏黎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耳后的头发,轻轻的,却语气中没有半分迟疑的“嗯。”了一声。

    “开心。”

    陆定远得到了肯定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