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昔荣光里,嘴角偶尔扯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仿若真在配合他这场独角戏。待孙权讲得唾沫横飞、越发精神时,孙绍呵呵一笑,突然问道:“那大乔母子,你又是如何安置的?”孙权正说得兴起,闻言一滞,神色瞬间变得不自然,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起来,东扯一句“江东事务繁杂”,西扯一句“时日久了,诸多难处”,就是不敢正面回应。
孙权心里发虚,抬眼看向孙绍,觉着眼前之人越看越不对劲,呐呐问道:“父亲怎没来接我,为何只有兄长一人前来?”
孙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伸手拍拍孙权的脸颊,冷声道:“叔父,您再仔细瞧瞧,我是谁?”
孙权闻言,浑身一震,彻底清醒,看清眼前是孙绍,大惊失色。随即声嘶力竭地呼喊道:“来人呐!护驾!护驾!”可空荡荡的宫殿,只有他的回声,当他瞥见柱子上被缚的孙亮时,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
孙绍一把揪住孙权衣领,像拖麻袋般将他往殿外拖去。孙权拼命挣扎,双手乱挥,双脚乱蹬,可他早已油尽灯枯,身子虚弱,哪能挣脱孙绍铁钳般的手。
到了神龙殿外,孙绍手臂一甩,将孙权像丢死狗一样丢在地上,举起霸王枪,枪尖寒光闪烁,对准孙权咽喉,眼中杀意弥漫,只想即刻结果了这多年宿敌。
恰在此时,杨再兴拍马赶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孙绍手臂,道:“绍儿,住手!”
孙绍转头,见是义父,忙收起戾气,抱拳行礼,满脸不解地问道:“义父,为何拦我?这等恶人,今日不除,更待何时?”
杨再兴神色凝重地劝道:“绍儿,从血缘亲情上讲,他始终是你亲叔父。虽孙权说此人罪大恶极,可你若亲手诛杀,日后难免惹人非议,说你罔顾亲情,恐对你接掌江东不利啊。依我看,不如给他留个体面,让他自缢吧。”
太史慈父子也上前附和道:“是啊,公礼,莫因一时冲动,坏了长远大事。”江东一众老臣见状也纷纷点头劝说。孙绍紧咬下唇,满心不甘,可在众人恳切目光下,只得恨恨收起枪,同意让孙权自缢。
孙权在一旁听着,又气又急,破口大骂:“汝等这般逆贼!忘恩负义之徒!朕平日里待汝等不薄,如今尔等竟要朕自缢,天理难容啊!”步骘次子步阐见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