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郑紫晟看向她,玄羽阁的人不可能贸然的行事,同样的,也不会将自己暴露在人前。
梨花雨破例这么做,定是有所求。
“我家主子呢?”
郑紫晟双唇紧闭,一言不发,但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灵堂所在的方向。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
梨花雨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去亲眼证实。只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郑紫晟那张神色凝重的脸,想从他的脸上得到否定的答案。
“从今日起,你就是了。”郑紫晟的话像利剑般,直接粉碎了她那仅有的期望。
是啊,能在阁主的庄子里办葬礼的,还能有别人吗?
梨花雨强迫自己冷静,阁主不在了,她,要替阁主好好守住玄羽阁。梨花雨持剑的右手在发抖,左手从怀中掏出两粒鹌鹑蛋大小的小球,猛的砸向地面。“闭阁半月,议事决策皆延后。”
顿时漫天浓烟,侍卫们立马紧紧的护着郑紫晟。郑紫晟却丝毫不慌,静静的等着烟雾散去。
沈明远站在连廊不远处看着这边的动静,郑紫晟经过时,他突然开口,“玄羽阁的人?她问的是谁?”
郑紫晟并没回他,目不斜视的走了。
沈明远识趣的不再言语,但心里有了些许猜测。
插曲很快就过去,无人敢提起。
有了药液,彭老又撑了几天,直到彭渊的葬礼结束。
彭老今天觉得自己身体充满了能量,他知道,今天应该就是最后一天了。
于是让守着他的公孙璟帮自己换上了道袍,公孙璟顿时就明白了。红着眼眶,死死的抿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小璟笑笑,不大的……孩子,怎么……整日愁眉苦脸的?”
公孙璟立马扬起了笑容,只是这个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些。彭老叹气,也不再强求。
他在公孙璟的搀扶下,去给郑紫晟请安。
郑紫晟看着颤颤巍巍的彭老,也明白了什么。“请安就免了,您有何要交代的?朕听着呢!”
彭老笑笑,抬手替郑紫晟算了最后一卦,良久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