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收回云州。”魏长乐正色道:“一开始我寻思着,就算朝廷派来官员任职,只要不打出大梁的旗号,塔靼人也无可奈何。但我昨晚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讲?”
魏长乐看着傅文君道:“云州虽然收回来,但毗邻云州的蔚州可还在塔靼人手中。蔚州在云州东边,紧紧相邻,最要紧的是,蔚州并非右贤王的领地,直接属于汗庭。”
傅文君微点螓首,“蔚州也是仿云州制,罗利封了一名梁人为大当户治理蔚州,也派了一名骨都侯统领蔚州兵马。据我所知,蔚州驻扎了五千铁骑。”
魏长乐知道蔚州属于河东小州,无论人口还是土地面积都远不能与云州相提并论。
但蔚州的战略地方不下于云州。
这两州连成一片,依靠北部的阴山山脉,成为帝国最北部的防线。
两州掌控在手,便可以凭借阴山山脉阻敌。
但这两州任何一州失守,就给了草原部落提供阴山以南的重要据点。
云州虽然收回,但只要蔚州还在塔靼人手中,塔靼一旦有南下的企图,便可通过阴山向蔚州集结兵马,整个河东也再无阴山山脉那样的天堑阻敌。
右贤王敢放弃云州,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蔚州依然在塔靼手中。
“两位,右贤王立下了天誓,自然不会违背誓言轻易南下。”魏长乐正色道:“但罗利却没有立誓。右贤王的誓言,可约束不了罗利。”
傅文君自然明白魏长乐意思,俏脸带着一丝凝重:“其实我之前也想过,右贤王交出云州,罗利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罗利不甘,会不会向蔚州集结兵马,从东边杀向云州,意欲将云州重新抢夺过去?”
“狐若之死,让右贤王和罗利的利益冲突上了台面。”魏长乐道:“自今而后,右贤王会时刻提防罗利,但罗利也同样会提防西部草原。罗利即使心中不甘,却也不能再像当年那样调动塔靼各部主力南下,就连汗庭的主力他也不敢轻易调出来。”
秦修静笑道:“狼台之事,也能看出右贤王有勇有谋,并非善茬。如果汗庭真的空虚,右贤王未必不会出手。”
“罗利得位不正,真要有人向他出手,倒也容易找到理由。”魏长乐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