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蕲州直扑田家镇……”
曾国藩越想越觉得这一招可行,猛然蹦了起来。
“老彭,你怎么不早说!”
彭玉麟哭笑不得。
早说
谁不知道你曾大人上头的时候是最不听劝的?
说了你听么?
于是,在包围了蕲州十二天之后,曾国藩带着湘军上千条大小船只灰头土脸地丢下了蕲州,继续朝着下游的田家镇去了。
当然,也不是啥都没有留下。
大大小小上百条湘军战船,还有大约两千名左右的湘军士兵性命,永远地留在了蕲州这一片江水之中。
“什么,曾国藩跑了?”
蕲州城内,陈玉成得知消息后赶忙登高眺望,果然看到湘军水师毫不留恋地离开。
陈玉成大感无语,不由朝着湘军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这个曾国藩还是不是爷们?居然就这么跑了!”
“快,赶紧派人通知燕王!”
陈玉成吐槽归吐槽,心情却异常凝重。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蕲州本来就仅仅是用来吸引敌人注意力的花招。
如今湘军直接东进,蕲州在整场战争之中唯一的牵制作用就没了。
两百艘小船,是真的没办法对湘军的后勤线做些什么。
陈玉成有些不爽。
自己可是第一次独立领兵镇守一方,难道就这么结束?
一旁的将官们有人开口询问。
“陈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说在十二天前还有许多人觉得陈玉成只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的关系户,现在蕲州上上下下数千太平军对陈玉成就是真正的心服口服了。
一支偏师能坚守蕲州十二天,能让曾国藩率领的湘军水师大部队损兵折将灰头土脸无功而返,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陈玉成想了想,道:
“咱们当然还是得东撤回田家镇。”
“不过在那之前嘛……”
蕲州城北大约三十里地处,有一个地方叫做漕家河。
湖广总督杨霈带着麾下的一万多兵马就驻扎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