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下来,又想问她那天晚上的事了。
可这时童欣却用脚尖碰了碰我垂在床沿的手,对我说:“明天会经过格尔木,到那边时刚好傍晚。要不要去黑马河看日落?听说那里的星空能把人的灵魂都洗透。”
她说话时总带着种不管不顾的天真,像在琴弦上跳跃的晨露。
“好啊,你是车主你说了算。”
童欣欢呼着跳起来,藏银镯子撞在一起发出清响。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记得早起,晚安。”
说完,她站了起来,转身时袍角扫过我的膝盖,空气里浮动着雪松和酥油茶混杂的暖香。
她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的思绪却无法停息下来。
不是因为那聒噪的声音,而是刚才她和我说过的这些话。
我拿起手机,将她刚才给我看过的那款爱马仕包包,添加进了购物车里。
我一定要送她一个真的,只不过现在,我也没钱买给她。
叶佳怡转给我的那一百万,除了这些天的开销,以及之前借给童欣的五千。
我只给自己留了一万块钱,剩下的就全部捐给秦老师的希望小学了。
可能会有人觉得我疯了吧,自己现在的资产都被冻结了,还有闲钱拿出去捐款。
说实话,我这人谈不上有多大的爱心,只能说有点小善良,但不多。
天底下困难的人多的是,我也不是圣母,帮不了那么多人。
但这几天我很快乐,我觉得这笔钱买不来这些快乐。
还有就是我对秦老师和他媳妇真的肃然起敬,他们能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大山。
我这九十多万又算得了什么?
我自嘲地笑了笑,关掉手机。
月光下,那块百达翡丽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表盘反射着微弱的银光。
六十多万的表,现在却连个包都买不起。
……
第二天一早,童欣就来敲门。
她穿着那件藏青色冲锋衣,头发扎成马尾,整个人清爽得像高原上的晨露。
“快起来!”她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再晚就赶不上黑马河的日落了。”
我胡乱套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