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能与大靖的人谈条件,此时却只能悲哀地面对现实。
那样的身份,的确让她在南陈没有半分容身之地。
南陈的永安王,在大靖没有立足之处。
若要她无情决绝地撒手而去,她却又做不到。
她质问霍听潮“不爱她”,能轻易说出现实来,她自己又何尝不明白现实,不为现实所困?
无数的悲凉涌上心疼,阮江月哀伤绝望,捏着身前人的衣裳半晌,展开双臂紧抱住他的颈子。
仰头,吻在霍听潮下颌。
“我多想做个自私的人呢。”
阮江月喃喃,那黑亮眼眸中,先前被她逼回去的泪花又在夜色里闪动,晶莹剔透,却像是尖刺,
刺在霍听潮心头,阵阵尖锐的疼痛。
“霍听潮、霍听潮,我不想和你分开啊。”
阮江月的声音轻如浮风,却又冷又厉。
霍听潮心中疼痛持续而猛烈,沉重的让他呼吸都压抑起来,他的手用力地揽在阮江月的肩头。
有泪花从阮江月眼角滑落,她不管不顾,踮起脚尖重重吻到霍听潮的唇上。
霍听潮亦手掌着她的脸儿热切回应。
片刻后,霍听潮将怀中姑娘拦腰抱起,连马车都不回,直接足尖轻点,飞檐走壁回了霍府萃英馆。
一路上阮江月紧抱着男人的脖子。
进到萃英馆时,她的手已经拨开那紧贴的衣领胡乱摸索,唇更胡乱游移。
霍听潮一手揽着姑娘的腰背稳着,一手探向衣带。
两人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床榻,床帐半落。
阮江月抱紧霍听潮的脖子,双眸半眯,眼角含泪又含春。
不知唤了多少声“霍听潮”。
霍听潮没有出声,却也将压抑的心情,难耐的情绪尽数发泄在怀中姑娘身上,从未有过的失控凌乱。
情到最浓处,他俯身,唇贴在阮江月的耳畔,“等我去寻你。”
气息不稳的声音,调子却是那般认真郑重。
阮江月的回应,是更为大胆放肆的缠粘。
一切结束,夜半三更。
阮江月拖着酸软的身体坐起身,捡起自己的衣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