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登上城头,李潆与潘简若在零星的箭雨之中闪转腾挪,左躲右避,迅速奔至杨炯身前。
“发生什么事了?谈崩了?” 李潆一把拉住满脸怒容的杨炯,高声问道。
杨炯心中又气又恼,咬牙切齿道:“这个乌古论合合简直鲁莽至极,我还未开口,他便先射来一阵箭雨。他还真以为我不敢杀耶律拔芹!”
“你若有胆,便去杀呀!难不成还不认得路?我带你去!” 潘简若狠狠瞪了杨炯一眼,没好气地呛声道。
杨炯无奈地苦笑一声,心里明白潘简若还在气头上。两人分别已久,她不过是跟自己耍耍小性子罢了。若是自己真回嘴呛她,依着她的脾气,保不准又会独自跑到山里生闷气,那日的场景,杨炯真不想再来一次。
想到这儿,他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不再言语。
李潆瞧着杨炯这副模样,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她心里清楚,这次的事多少让杨炯丢了些面子,好在周围都是亲兵心腹,倒也不至于让他太过难堪。
可如今杨炯越来越出色,愈发招女人青睐,尤其是那些公主们。这势头必须趁早遏制住,否则日后家里怕是要成了公主窝了。
李潆心里明白,潘简若之所以能毫无顾忌地闹,是因为她为这个家不辞辛劳,不仅与杨炯有着同袍之谊,更有授业之恩。在局势尚未明朗之时,更是将整个家的前途命运都托付给了相府。
单凭这些,杨炯若是不宠着潘简若,李潆第一个就不答应。
至于自己,能够任性地闹一闹,则是因为与杨炯是青梅竹马之情,两人更是心有灵犀。在杨炯心里,自己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他向来疼爱自己,这一点,李潆比谁都清楚。
然而,李潆也深知,女人与男人相处,不能仅仅依靠感情,更需要掌握技巧、手段和方法。最忌讳的便是恃宠而骄,不分场合地随意发脾气。
念及此处,李潆自然而然地牵起杨炯的手,语气温柔地问道:“眼下是谁在与对方谈判?”
杨炯满脸愁容,叹气道:“是安抚司里一个精通契丹语的都尉,对外身份是营地守备将军。如今山北军已被我控制,颇朝屋质也已被杀,只剩下了他儿子颇超也先。但颇超也先一直对外佯装痴傻,而我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