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席上坐的三元婴是曾经的对手，正在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她，曾经的少年成了如今的青年，眼中的朝气成了沧桑。
恍惚间她忽然觉得，他们的时间过得很快，仿佛快进了般，而她仍是当初那副十几岁的模样，身体从未感觉到时间的消逝。
那么，时间究竟是快了还是慢了？
“你对我坐判事席上有意见？”
离乐蹙眉，怎么看他像是看死人似的。
“没有，只是觉得你们都老了。”
老了？离乐怔了下，按照凡人的寿数，他年近半百，可以自称老夫了，但修仙可不是这么算，他如今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
林月转回头去，前方的对手脸色凝重，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却怎么也不敢冲过来。
剑修握紧了剑，他发现前方的女子气息变了，只是垂着手随意拿着剑，都没有准备好攻守准备，若他快速攻过去，对方便来不及阻挡，他有很大可能抢夺先机，甚至赢下这场比试。
但他总觉得不对，哪里不对？可能是对方的表情吧，就像看路人一样，看见前面有人就行，至于什么人她也不会在意，反正是路人，谁会在意一个路人呢？
这样的姿势按理来说应是会让他觉得受到轻视，但他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相反，是一种沉重的压力，这压力大到他喘不过气来，大到他没有信心杀过去，为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