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揽着秦姝的后腰,与表情错愕的田立伟擦身而过。
田立伟站在原地,满脸的怀疑人生,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转身去看,坐在餐桌前的谢氏夫妇。
“谢澜之!你什么意思!”
谢澜之给秦姝剥了个白水煮蛋,头也不抬地说:“你太蠢了,也太自以为是。”
田立伟的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说话都隐含颤音。
“我身居宦海近二十年,一步步从基层爬上来的,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都被你轻飘飘的两句话给否了?你未免欺人太甚!”
谢澜之撩起眼皮,矜冷嗓音淡漠地问:“你确定是自己爬上来的?而不是熬够了年头,被姜家托举上位的?”
他明明是坐姿,却以仰视的姿态,把田立伟的气势压制下去。
“”田立伟气愤的脸上,露出一抹心虚。
谢澜之把手中的水煮蛋,送到秦姝的唇边,波澜不惊的嗓音继续道:
“田叔叔,时代在变化,国内的经济虽然还很难带动,只要给它一点时间,华夏会越来越强大的。外企固然好,可我们还有更好更安全,也更稳定的选择。”
“什么选择?”
被怼得哑口无言,又底气不足的田立伟,咬着后槽牙问。
他就不信,有比引进外企更快速便捷的办法,来拉动云圳的经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