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敢说重话,就变得蔫了。”
说我妈这个话题,云叔脸上慢慢的就伤感起来,看向一侧桌子上的钱包。
我知道,那钱包里,有一张照片。
那是云叔和我母亲的合影。
照片上我妈妈坐在林氏集团大楼的办公室里,云叔规矩的站在她身边
那照片,楚江云去哪里都带着。
母亲走后,他明显就老了许多
“不早了,叔,你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会儿。”
“诶,别糟心哈,好好哄哄你媳妇,没啥事儿的,都会过去的。”
“诶,知道了。”
他的话,像个温和的长辈,以至于我常常忽略了他是个道上人。
日升月落。
转眼就是天明。
我躺在道里区的宿舍楼里,一夜无梦。
洗浴中心正在紧锣密鼓的装修。
钱老板的儿子,已经到了矿区,梦娇和我之前抽了半小时见过他儿子了。
现在矿区那边,设备慢慢的在进场了。
钱老板担心的,被山通公司阻挠的局面,并未发生。
冰城两个场子,都在稳步有序的往前推进。
楚寒秋每天在外头跑关系,两个场子所需要接触的部门,他都跑遍了。
马国山一直窝在方正县的永亮矿业,自从上次他和老三,在马路边偷偷见了一面之后,再没见他有什么动作。
马国山是个不安因素。
现在我们还没办法主动去找他。
我们自身一团糟,腾不出手来,跟马国山掰手腕。
昨晚跟云叔聊的很晚,这天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多,才被一个电话吵醒。
一看是个朋城打来陌生号码。
“谁啊”我揉揉眼睛,睡眼惺忪道。
“山哥”电话那头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他似乎很恐惧。
我浑身一激灵,快速从床上坐了起来。
惊动了身边的梦娇,她披上件衣服,也起了床:“谁的电话?”
“你”
“山哥,我是长脚啊”
“长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