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丈远,震飞两军将士无数。
与此同时,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谜独王所处的战局。
剧烈的真气与妖力对冲过后,雪尘弥漫,洁白的雪花染上血色朱红。
一人独战凌家独女,还有年糕与董虎的谜独王以一敌多,数度攻防,战甲几处破碎,鲜血顺着手腕蔓延至手指,顺着那柄乱雪狂刀流落到了刀刃上,沿着刀尖滴落几点梅红。
而他的对手,除了被联合重点保护的凌昕只是稍有点轻伤,年糕和董虎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面对雪域八部之一的王者,妖王境界的存在,联手围攻之下,却也没能占到多少上风。
手里的刀和剑已然开始颤抖,年糕与董虎皆是满身伤痕,血迹斑斑,无声诉说着之前惨烈的对阵。
凌晨更是伤势颇重,胸前肋下的血痕深可见骨,作为几人之中修为最高的存在,他承受了谜独王最多最重的攻势,难掩脸色发白,一番凶猛惨烈的对战之后,已情不自禁流露出颓势。
谜独王随手挽过刀花,甩落刀刃上的血珠,目光扫过几位敌手,他很清楚,虽然一番糜战,未落下风,却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双方最多平分秋色,继续恋战下去,胜负最多五五之数,远没有稳操胜券之把握。因此,深深呼吸几下后,谜独王并未采取进一步的攻势,只淡淡说道:“诸位并非妖族,与我大雪山妖域谜独部远无怨,近无仇,何必插手我妖域内部之事?不管本王那逆子许诺诸位什么条件,本王双倍,不!本王可以数倍予之!大家给彼此一个机会,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怎么说呢……”
凌晨捂着胸前的伤口,意味深长地轻笑两声,随口应道:“我就是个打工的,没资格做这个主啊!”
谜独王眉头紧蹙,甚感讶异:“你堂堂一个地仙修士,竟然甘心为一介妖族做马前卒?虽说本王未曾到过神州之地,但你们人族修行者,不该如何廉价吧?”
“你误会了,我说的打工,可不是为谜独狩那小子。”
凌晨淡然道:“不过,撇开这个不谈。这一路行来,你们谜独部王廷多年横征暴敛,完全不把百姓当一回事!为了攻下吉安城,不惜操控半城百姓,自焚家园,屠戮无辜!实在太过底线,令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