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宋齐忽地瞪大了眼睛,咋舌道:“天啊,这花销是我不敢想的。”
是夜,墨色的天幕仿佛一块巨大的绸缎,沉甸甸地压在这座古朴的院落之上。
燕景瑜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寝殿,就在他即将陷入沉睡之际,却忽然听到屋顶传来一阵熟悉的箫声。
屋脊上,东方既白那一身墨色衣裳在月色中轻轻飘动,骨节分明的手将玉箫抵在唇边吹响。
箫声悠扬,送入秋风却又痴长。
像是在诉说着千年的哀愁,又宛如远方友人轻声呼唤。
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腰间别着一盏小巧玲珑的琉璃灯。
腰上的琉璃灯通透明亮,在月色的映照下,琉璃灯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宛如星子被揉碎了洒在其中。
那光芒并不刺眼,反而带着一种温润的质感,与清冷的月色相互交织,碰撞着……
燕景瑜飞身上来的时候,东方既白正好一曲终了,回眸冲他一笑:“来了。”
燕景瑜朝他走近,“怎么不进去?”
东方既白从腰间摘下琉璃灯递给他,“不了,这个给你。”
燕景瑜接过琉璃灯,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要走了?”
东方既白点点头,“楼倚歌傍晚便集结好了,所以今晚就走。战事不知要拖多久,我就想着临行前来看看你。”
“还有多久?”
“一个时辰。”
燕景瑜蹙了蹙眉,不容拒绝地拽住他的手转了身,“去阁楼,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东方既白任由她拉着自己上了阁楼。
小猴和貂儿们的地盘突然被人踏足,纷纷躁动不安。
燕景瑜无视了前来蹭裤腿的小猴,快步拉着人上了顶楼。
顶楼四处围着挡风的红色围帐,月色从中间的缝隙里泄了进来。
一方黑檀木的矮桌上放着一柄青玉茶壶并四个小巧的茶杯。
琉璃灯的光照进来的时候,四周的围帐在折射着鳞鳞的微光。
琉璃灯在燕景瑜手中颤动,他退后在桌上坐下,琉璃灯又挨到了茶桌……
彼此的唇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