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那不正好么?兔死狐悲。
你让顾见熙私下笼络全部的族老,只说从前的顾家家主也不曾因为哪位族老投了旁人就杀哪位族老。
那些老狐狸都打着自己的算盘,便是表面婉拒,内里岂会不生疑心?”
“顾希文怕是不会应下,说不准会打草惊蛇。”
“那就离间他们,让顾希文和顾见臣互相猜忌。
也不需多做什么,只让顾见熙到他面前求个庇佑,说争家主这事不敢再沾,求顾希文替自己在顾见臣那里美言几句,作足了惶恐姿态就是。
其他族老那里也要是这般说辞。
至于那位已经投诚的族老,便假意疏远。
那些族老那里隔三差五送些东西,说辞别变,若是顾见臣问起,也伏低做小。
待时日一长,顾希文怕是会主动带着族老向顾见熙投诚。”
“那顾见臣真会上当?”
“聪明人喜欢多想。
到时候时不时让几个下人不经意偷偷提及还是顾见熙更好之类的话,再传到他耳朵里,一时尚好,可久了,他难免不会自乱阵脚,误以为投向自己的族老生了二心。
待顾见臣生了疑心,顾希文那里再让人伪装成顾见臣的死士追杀他。
等顾见臣反应过来,对顾见熙出手,只怕人心散得越快。
若他不出手,我们就帮他一把……”东方既白胸有成竹道。
宋齐点头道:“明白了,晚些便去。”
正当此时,门外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宋齐低喝道:“谁!”
东方既白对他摇头道:“无妨,是顾见熙。
怕是当初你同他说有我一份授意,他没全信。
现在这样也好,他得了法子自己就会使劲。我们省了人力物力,还不用趟这趟浑水。
说不准,他还怕我们横插了一手要与他分一杯羹。”
“怪不得你突然说这么详尽,原来是早就知道他在门外了。”
“凑巧罢了。”东方既白从容不迫道。
“说起来有一桩趣事。”
“什么趣事?”
“前两日有人瞧见顾见臣堵在燕太子门前,被燕太子赏了两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