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并州大营底子,不能不顾。
数百里距离,信使疾驰只需一日夜,轮到大军拔营,至少需要三日时间。
双方规矩不同,统属各异,自然不可能混营。
并州大军在南衙驻地以北二十里外扎营,形成犄角之势,好似之前在并州城中一般。
突厥的王庭大军的前锋,就在他们西北方数十里之外。
吴越作为南衙公认的软柿子,竟然将突厥人堵在这里十多天寸进不得。
白隽过营时,没了并州城中亲随打扮一致的盛况,衣着低调,细看才能明白背后的底蕴。
简单总结起来,就是和吐利欲谷一般,留心一看就知是一条大鱼。
只是这条大鱼现在混进鱼群里,不那么显眼了。
吴越在营门口亲迎,“国公一路辛苦了!”
白隽笑容满面道:“都是为国尽忠,为了家乡父老。王爷在此奋力支撑多日,才是真的辛苦!”
吴越:“全赖诸位将军鼎力支持。”这绝不是客气话。
两人从营门口一路并骑至帅帐,沿途谈论着数月来的事情。
白隽:“听说肖将军受伤了?”这可是他选定的未来合作伙伴。
将领但凡还能上阵杀敌,就不可能传出受伤的消息。能传出来,就代表伤势沉重。
吴越不由得叹息一声,“现在由姚太医照料着。”
白隽:“我带了些好伤药,待会给他送去。”
吴越:“我替他多谢国公一番好意。”
帅帐内摆下宴席,欢迎远道而来的并州诸将。
菜色都极为简单,不复并州城内的奢华。
也是在席上,白隽才知道许多战报上不曾记载的内容——南衙四卫这段时日把突厥人折磨得不轻!
白湛仗着年纪小,举着一杯薄得不能再薄得水酒满场敬酒。
段晓棠怀疑,这酒要不是偷了全永思岳家的秘方,要不就是周水生在水里掺了酒。
白湛满场转了一圈,最后没去白隽跟前尽孝,反倒坐到段晓棠旁边。
段晓棠见身边投下一片阴影,抬眼道:“白二公子,现在可以啊!”
在南衙,二世祖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