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带进祠堂,非年非节进这里,通常不是好事。
苏文信站在祖宗牌位前,不露丝毫情绪,问道:“你今日做了什么?原原本本道来。”
祠堂内的烛火摇曳,昏暗的光线中,祖宗牌位透出一股阴森的气息。
苏旭尧缩着肩膀,不敢不答,“听闻城外李西村办流水席,便去瞧了一眼。”
苏文信问了一个有关人情世故的问题,“你去赴宴,为何为难宴会的主人?”
苏旭尧眼神闪烁,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墙壁上的影子,心头更是凉了半截。
硬着头皮答道:“她口出恶言,侮辱小侄。”
颠倒黑白!
苏文信不禁扭过头,生怕眼中的嫌恶之色露出来。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苏文信转回头,质问道:“为何拿并州作筏子?”
苏旭尧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冀之色。“都说十二叔是在并州得罪新任河间王,方才遭贬谪……”
段晓棠是吴越的心腹,又恰恰是武功人。在他们的地盘,怎么能不受点教训。
若非顾忌在族亲面前的形象,苏文信非得猛掐人中不可。
哪怕你说只是单纯小肚鸡肠,看不惯祝明月那副颐指气使的嚣张模样,他都认了。
结果竟然是这么荒谬可笑的理由!
怎么,还指望我夸你吗?
苏文信长叹一口气,同在场族亲们叹道:“十二弟与河间王并无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