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心,还请陛下早立太子。”
袁川一发话,其余朝臣群起附议。
周敞看的清楚,一切不过是袁川串联好的。
即便没有其女先前闹上的那一出,也要轮到眼前这一场。
临帝亦是早知如此,或者说在连失二子之后,早已认命。
细琢磨起来,其实奕王还是最像他的儿子,旁的毛病没有,不就是贪点儿财嘛,那又算得了什么?
这样一想,临帝更能接受顺畅,目光就在周敞、袁韵和元亓身上来回逡巡:“太子,太子妃……太子妃乃是未来的皇后,的确不可轻率。”
先前的御史立刻接过话来:“陛下,如今的奕王妃乃是太府令袁川之女,出身名门,品性高贵。”
周敞听明白了。
奕王若是成为太子,就必得以袁韵为太子妃。
但现在根本就不是讨论当不当的太子的时候,她更要先让元亓摆脱袁韵扣在身上的罪名。
因此周敞再次强行将话题拉回来:“父皇,不管怎样,刚才都是一场闹剧,儿臣希望您能为元家正名。”
空气静默,临帝为难。
若是说元亓无罪,就等于承认了奕王还没有废妃。
若说有罪,瞧奕王的样子,刚才已经将罪责揽上了身,也肯定不会妥协。
就在这时,元亓忽然开口:“陛下,休弃也罢,未休弃也罢,既然今天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民女斗胆,自请离去,不知陛下是否允准?”
“什么?”周敞以为自己听差了。
元亓却是又向她清浅一笑:“殿下,你我身份悬殊,这是从一开始就不争的事实。当初我离开为的什么,留书中写得清楚,殿下也该明了。今日父亲大仇已报,我若能索回清白之身,就已感激不尽。元家如今百废待兴,元介尚未成年,我既答应了父亲接管元家,就不会轻易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