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什么也不在乎,好像久久珍视的宝贵之物失而复得,以为失去的全世界,就在刚才,在元亓的目光里,全部都回来了。
袁韵的脸色在时白时红之后,终是罩上寒霜:“那我算什么?奕王殿下当日承诺,言犹在耳,这是要食言而肥吗?”
周敞一时想不起答应过袁韵什么。
这时袁川也不得不站出来站在女儿一边:“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如今奕王殿下就要议储,且不论前事种种,商人之女怎堪匹配皇子啊?”
“是啊,陛下……”礼部尚书沈肆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不愿此事做成,“陛下,自古商人之女地位低下,就算是入宫为奴也只能为低阶宫女,做不得皇子侧室。”
御史中丞贺韬好像已经忘记,当初正是他的好女婿荣王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撮合了这桩婚事。
这会儿又跳出来:“陛下,当初能够赐婚隆裕元家,乃是全凭奕王殿下一片仁孝之心,要为陛下龙体安康冲喜而为。然而,德不配位就是德不配位,也因此才有了后面的祸端。”
这二人这么一说,其余大臣便又开始议论起身份配不配的问题。
周敞冷眼旁观,不禁想起,这还真是当初荣王的手笔。
现在想来,当初荣王在年夜宴上,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令她酒醉不能言语,然后又以长兄身份促成此事。
实在用心深远又险恶。
真是招儿不怕旧……
但也只是旧招儿。
呵呵,周敞心中冷笑。
眼看话题被带跑偏,周敞一把拉回来:“父皇,既然并无抗旨不尊,欺君罔上之事,那么这件事情是不是就不必再议了。今日毕竟是大朝会,这里是庄重威严的朝堂,儿女情长的私事就应该暂且放在一边。”
还没等临帝发话,又一名御史站出来:“奕王殿下容禀,天家无私事,家事既是国事,国事既是家事。更何况,如今殿下身份不同,凡事更该慎之又慎。”
久不见发言的天鉴司刘穆也站了出来:“启禀陛下,昨日臣夜观天象,紫微隐,太一出,太一应曜紫微,乃上天预示储位将出,护我大临呐。”
太府令袁川又适时补上一句:“陛下,这实乃吉兆,为正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