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盒中的另一张纸。
这金丝楠木锦盒之中原本只装三样东西——合抱连枝玉佩、元亓的留书,另外还有一张是……
她猛地伸手再将那另一张纸拿出来。
袁韵尚不明其意,还在为奕王粗暴抢了“证据”而恼怒:“呵呵……王爷……您就是都拿去也没用,陛下和满朝文武都在看着,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周敞却盯着纸,弯弯的丹凤眼渐渐张成了圆月。
“王爷是在想说辞吗?没用的,有这么一箱子书信作为笔迹证据,那纸上的字就是元亓亲笔所写,抵赖不得。”袁韵目光不屑瞥去文倾言身上,“更何况还有人证,想必文斐一看便知那是不是元亓的笔迹,不是吗?”
“我……我不知道。”文倾言还想要抵个赖,但他到底是个诚实君子。
先前袁韵的人找上他询问的时候,他便知事情不简单,但因事涉元亓,他才自愿又回转一趟。
可若说人证?
他也不傻。
要当也是当元亓的人证。
只是没想到,仍旧是好心办坏事,他对元亓,就好像没有一件事是做对过。
“哈哈哈……”周敞对袁韵的话就若不闻,然后忽然大笑,在元亓面前抖了抖,又在众人面前抖了抖,好像一个献宝的孩子。
可惜谁都没有看清,就都莫名其妙。
周敞欢快高呼:“我没有写、我没有写、我没有写……”
没有写什么?
所有人都蹙眉,奕王莫不是疯了吧?
“我没有写休书,没有写休书……”周敞声音都是颤抖,喊出答案,又望向元亓,“元亓,你还是奕王妃,你们……不……我们……我们还是夫妻。”
说着话,把纸递给元亓,也只在乎元亓。
元亓接过,只见面前的空白宣纸上只在最左边上下弯弯扭扭写着两个——“休书”。
其中“书”字因为是繁体,下面的“曰”字里还多了一横。
其余地方全是空白。
可元亓还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周敞的语调都是压抑不住的畅快洋溢:“这是当初我被召进宫,他们逼我写的休书,为了能低调处理。但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