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允许民女分说一二。”
这种情形,不答应也得答应,临帝只能默许。
元亓躬身谢过,再抬头就目光灼灼:“民女与文斐自幼便一同长在老家丹陆城,两家世代相交,幼时玩在一处。及至年长,互生情愫……那是真的,那些往来书信……也是真的。但我二人没有正式订亲,这也是千真万确,在这件事情上,元家不敢欺君。”
这一点刚才基本也都是说清楚的,因此众人都没有什么表示。
临帝也只管沉着脸继续往下听。
元亓态度沉稳,目光坚定,清越的声音回荡:“自从陛下下旨赐婚,民女便已断绝与文斐的任何往来,再无私情。无论是在大婚之前,还是大婚之后,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奕王殿下之事,更未有负陛下与朝廷颜面。因此那些指控民女余情未了,私相授受之言,绝对是故意捏造。如此捏造,不单是损害民女清誉,更是有损朝廷威严,皇家体面。”
这不仅是澄清,还反过来指责,不能不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袁韵就要开口怼回去,周敞一把眼刀把人钉在原地。
元亓说完,故意停顿下来,深吸一口气,又复毫无畏惧:“至于民女当初擅自离开,确有其事,若说这有违圣意,民女承认。”
“你认罪?”袁韵抢在临帝之前,尖声问出。
元亓从始至终都不屑多瞧袁韵一眼。
临帝也跟着沉声问一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元亓缓缓摇头:“民女不知,但凭陛下处置。”
袁韵声音更拔高几度:“说轻了是不贞背德之罪,往重就是欺君罔上、抗旨不尊,最轻是个死罪,重则祸及九族。”
“你这是危言耸听。”周敞没旁的办法只能与袁韵针锋相对。
临帝亦是扫向下方群臣,最终目光落在刑部尚书裴厉身上。
刑部尚书裴厉因着马飞虎在天牢被掉包一事,险些被牵连进荣王一案中,舍了一个副手,推出去半个刑部的人,才好容易保全自身,最近这段日子都不敢轻易出头。
这会儿临帝思虑的目光投过来,不容他躲避。
裴厉只好硬着头皮出列:“陛下,自古……自古能对天家赐婚抗旨不尊者,已是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