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营营,不过为那虚荣浮华,那么报复他的方法就不是一死了之,而是让他活着,亲身经历地位和名誉的丧失,让他死后遗臭万年。”
这是元亓第二次向奕王直接求助,且是第一次用如此殷切又炙烈的目光看向周敞。
周敞还在估算任务难度。
奕王却是心神一荡,元亓的心愿就是命令,当下抢着答应:“你放心,不管陛下怎么想,你的心愿我一定做到。”
元亓得到答复,秋泓潋滟的眼眸灼灼而亮:“多谢奕王殿下,只要荣王得到明公正义的审判,别无所求,相信那时父亲的在天之灵也可得到告慰。”
“是,不仅是老大人,还有钟先生,以及所有直接、间接为荣王所害之人。”风铭也就跟着坚定了信心。
元亓忽然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收敛神情,颔首一礼:“既说明公正义,还有一事恳请殿下。”
“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求不求的,还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周敞想不到还有什么难办的事情。
元亓微一沉吟才抬头:“我与倾言乃是从小一块长到大的,我对他的品性为人甚为了解,他虽然性情上有些优柔寡断又书生意气,但绝非为非作歹、作奸犯科之徒,更不可能勾结荣王一党,通敌叛国。这次的事情……他是受人欺骗,被荣王利用,且细算之下,他也实在没做什么,是连个帮凶也算不上的。因此,还请殿下能够秉持公断,莫要让人诬陷了他。”
元亓不说,周敞也大概清楚文倾言不是坏人,但这次的事情该是文斐蠢,被人利用,而且他的蠢还都是因为元亓而起。
但元亓这么一说,风铭心里就不是滋味。
本来轻松就可以答应的事情,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元亓却还在满心满眼回忆文倾言的种种:“倾言他,秉性纯良、善良醇厚,他从前一心只读圣贤书,志向也是济世救民。只可惜世事弄人,为了我元家,几番折腾还受了连累,终究难展抱负。这次的事情,我不求他能够全身而退,只求也能给他公正的裁决,也算是让他得一个教训,将来……将来于他也不是坏处。”
风铭的心思就好像被泡在浓郁的酸汤里。
周敞借机又拿回奕王身体的控制权:“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