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可也着了火。”周敞嘴上提到画舫也不觉可惜,倒是想到了火,更希望现在能有个火堆让她取暖。
元亓就不回答,而是回望江面,秋泓潋滟的眼眸终是蒙上一层失落:“今晚的画舫……那还是元家的第一艘,爹爹生前亲自参与设计的,可惜……不过好歹船上的人都没事儿,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竟然还是元裕生前设计。
周敞心中愧疚:“多亏你的船,否则今晚我恐怕命丧津民江,将来若是可能,我一定赔你,复原一条一模一样的。”
“赔什么?”元亓淡然一笑,却不看周敞而是抬头望月,“今晚是上元灯节,本也是我听说王爷到了北既,就想着能不能在码头相遇,才出来游江的。”
“你今晚是来遇我的?”周敞怔住,心却狂跳起来。
元亓大方表示,更是坦然一笑:“故人相见嘛,不过王爷好像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辰。”
“啊……是啊……”周敞怔住,奕王的意识冒出来,却怎么也看不分明元亓的真意。
倒是周敞反应过来,不容奕王呆傻,另开个玩笑:“是啊,他们竟然挑了生辰的时候刺杀本王,还真是……不提醒都忘记了,哈哈……”
不是真忘,而是从一开始就没心情过生辰。
自打两年前元亓给奕王过的那个生辰之后,接下来每一年的生辰都成了不堪承受的痛。
更何况,以往奕王就是再不过生辰,景姑姑也都会亲手给他做一碗汤圆,王妈妈也有长寿面。
然而,此时此地,再想起那些最平常的东西,别说是人间至味,都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吃得。
一念至此,心下凄然。
“砰——”
两人的聊天就要进行不下去,瘦猴倒是成功拆下来一块桌板:“好了,卸下一块,这木头倒跟杠头似的,又硬又不掉渣。”
“那只是匕首锋利罢了,这可是桦木造的。”元亓接过木板在手中摩挲两下才递给周敞,“王爷,一会儿若是落水,这就是唯一的稻草,千万不能松手。”
周敞惴惴接过,默默点头,想要再说点儿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瘦猴拆了第一块,再拆第二块更轻松,接着是第三块,将一个桌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