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烟穿着侍卫服离开偏殿,打开殿门厚重的锁。
她低垂着头,她强装镇定地走在咸福宫的长廊上,尽量让自己的身影不引人注目,可每一步都踏得极为小心,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沿途偶尔有其他侍卫经过,向她投来匆匆一瞥,她都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被人识破。
但好在,众人都因宫中近来的高压戒备状态,并未对她这张“新面孔”过多留意。
离开咸福宫后,拐过一个长廊便是出宫的宫门。
出宫的门前站着两列神色冷峻的卫兵,正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过往之人的腰牌。
离烟紧张的伸手捏了捏腰带上挎着的腰牌,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离烟低垂着头,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
她将腰牌递出去,心脏在这一瞬间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一名卫兵接过腰牌,目光在牌子与离烟之间来回扫动,眼神带几分犀利的审视。
离烟感觉那目光犹如实质,刺得她浑身不自在,头皮一阵发麻。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那人冷不丁地开口,“你,抬起头来。”
离烟的心猛地一沉,却又不敢违抗,只能缓缓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镇定自若。
卫兵仔细打量着离烟的脸,“看着不像个侍卫,细皮嫩肉的像个太监,哪个宫的?”
离烟尽量的压低自己的声音,正要开口,却见宫门口驶进来一辆马车。
驾车的马夫趾高气扬,马鞭重重敲击车板骂道。
“干什么呢,瑞王府的马车也敢挡,不长眼的东西!”
那看守的卫兵连忙把牌子还给离烟,催促她赶紧走。
就这样,离烟有惊无险的逃出了皇宫大内。
马车里,秦显撩开小帘往那边瞥了一眼,阴鸷的眼眸一眯,目露思索,片刻才放下车帘。
“有意思。”
……
离烟一路马不停蹄的回了离府,找到最疼爱自己的父母。
离家父母见了她,自是免不了又惊又喜,方氏一把将离烟搂入怀中,泪水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