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
众人都围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气氛紧张得仿佛能凝结成实质。
府医好一会儿,才颤巍巍地起身,朝老夫人行礼道:
“恭喜老夫人,张姨娘有喜了。”
“只是受了惊吓,情绪起伏过大,胎象有些不稳,需得好好调养才是。”
老夫人一听,皱着眉思索片刻,最终冷哼一声,对着铃兰院的下人道:“罢了,将她扶回歇着吧。”
又对身边的张嬷嬷吩咐:“找几个妥当的婆子好生伺候着,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侯府子嗣稀薄,即便再不喜张思雅,对她腹中陆延骁的孩子,老夫人还是有几分在意的。
孩子嘛,打小养在谁身边,自然就跟谁亲。
待这张氏生下孩子,再慢慢与她清算今日的账!
交代府医开些安胎药给张思雅,让他好生看顾后,老夫人便带着人离开了铃兰院。
梁兮面上神色没什么波动,袖中的绣帕都已经被她撕扯变形了。
离开铃兰院之时,她扭头看了一眼,目中都是森冷怨毒之色。
等着吧。
这孩子,能怀上不算本事。
能生下来,那才叫本事!
京城郊外,福清寺。
柳如烟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心情格外舒畅,只觉得外头的空气都比相府里清新。
两人祈福过后,柳如烟并不愿意回去,又拉着离桑去为柳轻雪求了个签。
柳如烟虔诚跪在佛前,抱着签筒摇晃。
那和尚念了一句佛号:“施主,所求为何?”
柳如烟想,身康体泰母子平安方才已经祈福了,心中一时也没什么定数,便应道:“求一随缘签。”
边上与她并列跪着的,是红霞与小梅。
来这福清寺中,面对诸天佛陀,凡人皆有所欲,有所求。
唯独离桑一人站在边上,脚下步伐缓慢的在大殿中走着,时不时翻看一眼佛经。
她并非无所求,而是她所求的,会自己争取得来,紧紧攥在手中。
突然,一种被人强烈注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离桑敏锐的一抬眼,直直看向那一尊金色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