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一言闭,李悠惊觉抬头,但见蔡邕眼眉紧蹙,表情严肃,又如此阵仗,这是看出来了,还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昨日才刚回来,短短一晚就看出心中所想?这不太可能。
昨日久别重逢,师父没有半分寒暄,见面就是喝问,现在细想对话,这不就是问心三问‘问心、问名、问志。’
这与当初拜师时的场景何其相似。
原来如此,师父当真是师父,刚才这是对自己最后的试探,以他自己为标杆,有些以身入局的意味。
看来一入蔡府,自己便在考教中,现在这是准备让自己摊牌了。
李悠有些郁闷,先是张氏摊牌,现在又是师父,自己脑门是不是写着反贼二字,谁都看得出来?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他可没想过做张角第二。
埋眼看地,语气平缓:“师父,何故有此一问?”
见李悠思虑片刻后才作答,蔡邕脸上不喜不怒,语气平淡:
“中原蚁贼四起,诏令刚出,你就与辽东壤平厉兵秣马,似静待许久,却不见平叛,转首去了草原,获牛羊数万而回,一应所得,无一上缴,无诏越境起兵,你想干什么?”
李悠内心咯噔一声,这些行为确实经不起推敲。
如果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当真说不清,如果被打上反贼标签,那只能跟张角一起干。
这其实也不错,只是难度加大,就算反贼出身,到时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蔡邕瞥了一眼,见李悠脸色变换不停,不知心中所想,语气一转:
“要不是,大将军何进上书,胡蛮扰边,击之胡蛮皆服。如若不然,你就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蔡邕一口气说完端坐不动,静等回应。
李悠眉头微皱,他可与何进无半分交集,只是两年前出洛阳时,留了一份礼数,这明显是有人在帮他善后。
能让何进办事,必然金银开路,不用想张氏无疑,怪不得在无极时,要特意留下来说那番话。
李悠脑子有点乱,师父乃当代智者,一眼洞悉不奇怪。
张氏,自己的动向她了如指掌,还有张飞、赵云,都不是笨蛋又是身边人,有所察觉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