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记得他年岁渐长后无欲无求的孤独身影。
便是那次恳求张公收他为徒时,他也只是想着趁他活着的时候做些事,好不枉来人间一趟。
他们唯独没有见过他这般深情显露,对未来有着无尽希冀的深情期盼。
陆夫人感觉自己心疼的厉害,她一把抱住陆槐道:“好!好!都听你的,阿娘知道你喜欢她,你放心,阿娘日后一定将她当做自己女儿一般疼爱,谁也不许欺负她!便是你阿耶和陆枫也越不过她去!”
只要儿子幸福,她做可以做任何事。
陆父和陆枫:“……”
……
这天的郡王府迎来了一位贵客,自称张公故友。
管事将人领到了花厅,留下一句“稍后。”便去飞速书房请人了。
一炷香后,张公来到了花厅。
“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硬朗。”张公一见背影便认出了来人,“怎么?你的山窝窝呆不下去了,晓得来洛阳享福了?”
来人转过身,露出了一张略显沧桑的脸,他捋着胡子道:“哼,山窝窝总比你这郡王府好,瞧瞧!人走茶凉啊,连个说话之人都没有。”
正是薛老太医。
张公像是没听见他话里的讥讽似得,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夫为何要强求?”
薛老太医跟着坐了下来,看着一年多未见,便像是苍老了好几年的好友道:“是强求不得,还是树倒猢狲散?”
“都一样。”张公又沏了一盏,推到薛老太医的面前,这才笑道:“不过都是俗人,他们想做甚与老夫何干?”
“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张公也不装了,毫不客气道:“当初在合州的时候,某看出来你心怀不轨,是个老谋深算的,只是某没想到你连你的学生也能利用,现在落得这般境地,也是你活该!”
那可是他未来的外孙女婿,他怎么也得讨个说法,不过看见张公现在的样子,他责备的话倒显得有些多余。
半年前张公因辅佐新帝登基而声名大噪,一度成为百官之首,加封汉阳郡王,可不到半年时间,他便以汉阳郡王加“特进”衔,免除治理政事,后又遭到排挤,免去宰相之职。